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时期,叛徒猖獗,疯狂出卖迫害我党同志。地下党员龙行乾,为镇压叛徒,奉陈将军命令,打入中统特务组织系统南城站。一场正义与邪恶的生死较量就此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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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热血沸腾,英雄辈出的年代。
公元一九三五年十月。
五岭大山深处,山峰陡峭,松涛阵阵。
夜色深沉,整肃AB团的大坑边,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枪声,划破了寂静的山林。
“报...报告...龙行乾跑啦……”
游击队员手提大刀,慌慌张张跑来报告。
“跑啦?快给我追回来……”保卫局长大力拍着桌子命令。
“带上警卫班,一定要追回来。我立即向陈将军汇报情况。”
一阵狂风刮过,摇摇欲坠的破木房,在风中吱嘎呻吟,瑟瑟发抖。
黑暗的野树层中,冷风戚戚。一个黑影匍匐在树层里,他警觉的四周巡望。
龙行乾,原中央苏区红独立师师长,现北山游击队第一支队大队长。他贫苦出身,父母都是佃农。十四岁独闯上海滩,曾参加过三次上海武装起义,身手矫健,枪法精准。一九二八年入党。因受“北山事件”牵连,接受审查,有内奸嫌疑,负案在逃。
陈将军大手用力一挥:“迅速捉拿归案!”
“如果负隅顽抗,是否就地正法?”保卫局长疑惑的问。
“照我的命令执行吧!”陈将军清瘦的面庞肃穆而深沉,目光坚毅而沉静,远眺苍茫五岭。他大手一挥,果决命令道。
龙行乾拼命狂奔,身后枪声渐渐稀疏。
过了天井洞,再往前走,就是老虎牙,游击队暗哨老虎牙。
守卫老虎牙的人是秋涛,龙行乾最好的兄弟。
秋涛,贫苦出身,参加过平江暴动,二支队队长,行乾最好的兄弟。
多年的战争,把他磨炼的机警强悍,几声枪响,秋涛立马警觉。“有敌情!”秋涛下意识拉开枪栓。
枪已上膛。
轻微的,树枝踩断的声音!
“不许动!”
秋涛大声喝道。
“是我......秋涛兄弟!”
“龙哥!”
秋涛听出龙行乾的声音,扣动扳机的手指松了一下。
“这么晚了,有急事?”
“执行任务!”
龙行乾边说边往前走,趁秋涛稍稍松懈之机,纵身跨步向前,一个饿虎扑食,夺枪,锁颈,背摔,秋涛还没反应过来,已被行乾控制在地。
“乾哥......你开啥子玩笑!”
秋涛急道。
行乾默不作声,只管干活:他一手攥住秋涛的手腕,另一只手迅速解下秋涛的腰带,四蹄倒攒,把秋涛捆的结结实实。
“叛徒......我宰了你!”
秋涛这时反应过来,趴在地上,怒声大骂。
龙行乾耐人寻味的笑了笑。
“山里日子难熬,老子过不下去了……你想开了就到南城去找我。”
行乾瞥了一眼秋涛,朝下山的路疾奔而去。
“滴......滴滴......哒哒哒......”中统特务组织南城站总部电讯室,一片忙碌。 “山里传来消息”译电员把刚收到的电译稿呈到阎回面前。
阎回,中统南城站站长,少将衔。
阎回接过电文,诡秘一笑:
“龙行乾已经到了南城,命令全城布控,立即捉拿来见!”
南城聚福客栈,夜色深沉。
房顶上几个黑影忽悠一闪而过,秋涛带领两名游击队员蹑手蹑脚摸到一号房门。
秋涛奉了游击区首长的命令:捉拿龙行乾,回山复命!秋涛几人,手提清一色驳壳枪,一路跟踪,来到南城聚福客栈。
龙行乾擦拭了一遍大镜面匣子,又重新压满了子弹,藏在腰间,仔细打量着房间,房间不大,在客栈二楼,后墙临街。一张八仙桌靠着后窗摆放,隔着后窗,可以看到黑沉沉的街面。
龙行乾倒上一杯铁观音,静候访客上门。
“咣”的一声,门被大力撞开,三名大汉蜂拥而入,为首的正是二支队队长秋涛。秋涛用枪支住行乾脑袋:
“首长要你回山,把问题交代清楚!”
“人各有志,不能勉强!”行乾端坐桌前,眼皮也懒得抬一下:“你们赶紧回吧,趁我心情还好。”
“你真忍心离开兄弟们,去做叛徒?”秋涛急道。
“大老刘怀疑我,审查我,还要杀了我,再不走命都没了!”
龙行乾义愤难平,抗声说道。
“趁我心情还没变坏,赶紧滚,否则,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手段!”
秋涛正在犹豫,行乾一口气吹灭油灯,凭感觉猛踢秋涛手腕,驳壳枪应声落地。行乾欺身上前,左手顺势把秋涛脖颈按在桌上,右手拿枪支住秋涛后脑壳,守门的两个人见自已老大被人轻松控制,顿时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别管我……快开枪……” 秋涛脑袋被控制在桌面上,大声嚷嚷道 。
“枪声一响,你们谁也走不掉!”
两个游击队员手握着枪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首长也没下命令击毙龙行乾!”
命令不清不楚,两人左右为难。
正僵持间,屋周围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。
“里边的人听着,我把这儿全都包围了,谁也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!”
“快走!”龙行乾低喝一声,把秋涛从后窗推出,两名游击队员也从后窗户纵身跳了出去。窗外顿时枪声大作,几个人迅速消失在莽莽黑夜中。
“砰砰”
龙行乾朝门外甩手两枪,外面安静了下来。片刻,只听门外一人高声叫道:
“行乾兄弟!稍安勿躁,老朋友看你来了。”
“什么人如此胆大,敢搅了老子的清梦!”龙行乾大声喝道,朝着声音处“砰砰”又是两枪。
“行乾慢动手!”外面的人惊呼,“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,我是宫晋!”
“是参谋长啊!得罪,得罪!”龙行乾朝屋外大声说道。拢着灯火,慢慢把门打开。
来人正是叛将宫晋!
门外还站着五六个黑衣劲装大汉,手提清一色乌亮的盒子炮。为首宫晋,廋峤的身材,一身合体的将校军装,高颧骨,宽脑门,两腮无肉;深陷的眼窝中,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阵阵寒光。那眼神,活像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蛇,在死死盯着龙行乾。
龙行乾打开门,宫晋示意特务们收起枪,对行乾拱手陪笑道:“行乾兄弟,你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!你到了南城,也不到寒舍一叙兄弟旧情?”
“参谋长风光无限,兄弟我不敢高攀!”行乾打着哈哈,敷衍说道。
“怎么?你我二人就这样站着说话吗?”
“参谋长请!”龙行乾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,众人鱼贯而入,宫晋椅子上坐定:
“自从那日山中不告而别,为兄我甚是挂念行乾兄弟;行乾兄弟的事,我已经略知一二,今日过境南城,不知要做何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