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饿受冻的滋味大多人都不曾经历过。几百年前,这片大地上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?在一个不平凡的日子,那里降临了一个平凡的灵魂,看他如何一步步掌权,如何一步步杀敌,又如何一步步改变他们的生活!常怀悲天悯人之心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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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亮的钟鼓鸣声从神京中心向四方传递,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同笼罩大地。
朱恒延身具衮冕,缓缓睁开双眼,隆隆的心跳声仿佛透体而出。
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。
前世,他生日那天,连续工作了十六个小时,下班后没有吃饭就睡了。醒来后,就出现在了这里!
整整一晚,在陌生的房间里听着太监魏忠细致入微的讲解今天做要做的事。
登基大典!
深呼吸,深呼吸。
他抬起头,表情逐渐坚定。
“爷,参汤!”太监魏忠从袖袍里拿出一只瓷盅,高大的身躯轻轻绕到朱恒延身前,举起瓷盅。
朱恒延接过一口饮尽。疲劳稍稍散去,露出一丝微笑。
“大伴,我去了!”
魏忠深深鞠躬,抬起头看向朱恒延。
“爷,高高兴兴的!陛下最爱爷!程老大人,刘公,文公,都视爷如大梁新日!纵有错处,岂有不包含的道理?”
朱恒延微微松了一口气,清亮乌黑的眸子中已经满是坚定与凝重,抬步向外走去。
今天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!
因为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的差错,将来都可能成为无形的致命破绽!
山呼海啸冲破云霄!
朱恒延凝神端坐,祗告天地、宗庙、社稷以毕。从皇宫到天坛,又到宗庙,从日出到日暮西斜。
“传旨,百官免宣表、免贺。诸卿免礼平身”
太监金贵大声宣旨。
“陛下喻!百官免宣表、免贺。诸卿免礼平身”
“臣等遵旨!谢陛下!”百官起身,文武分立两侧。
“宣昭”
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:宣仁二十五年六月十二日,告祀天地于南郊,其祝文曰嗣......
......
今天下平顺,万民仰德,文武百官各安其位......
建元宣德,大赦天下。”
“退朝!”
朱恒延起身离开,百官再次下拜恭送。
后殿。
“拜见陛下!”魏忠从后殿出来,笑呵呵的跪下磕了三个头。
“快起来吧!你我之间,不必多礼。”
朱恒延本想说不喜欢被人磕头,但是转念一想,多做多错。
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,连记忆都是混乱的,被看出异样,或许很麻烦。
魏忠起身,还是呵呵直笑。
“陛下,起驾中和殿吧,更换常服,该去拜见太上皇了!”
“好!”朱恒延起身踏上步辇,心里很是忐忑。
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!
寿宫,本就是历代太上皇养老的地方,不过一般都是空置着,愿意自主放弃权利的皇帝自古以来就不常见。
所以这里也是个年久失修的地方。好在庭院常有人打扫,整修之后不仅不破败,倒显得有些沧桑厚重。
朱恒延步入大殿,稍加打量,只见一位身穿衮服黄袍的肥胖老者,头发斑白,面相和蔼可亲面带微笑,正在微微点头看着他。
其身旁一侧,身披凤珠霞冠,一庄丽肃穆的中年妇人,双目微垂,手持佛珠,见朱恒延进来,才翻手将佛珠收起。
朱恒延不敢多看,垂下眼眸,大礼参拜,跪在地上。
“儿臣,拜见父皇!”
“儿臣,拜见母后!”
“我儿请起!”太上皇帝朱汶傅单手虚扶,脸上笑容不减。
朱恒延起身,依然不敢抬头,于坐前恭立。
这是他接受百官参拜后从大臣们身上学到的,此刻他不知道如何交流,毕恭毕敬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延儿自幼便体弱多疾,今日奔波劳苦,身体可还吃得消?”太后一脸慈祥,轻声问道。
这句略显刻薄的话出自太后之口!
朱恒延只得装作不懂。
“谢母后关心,儿臣不敢有负父皇母后厚望。”
太上皇微微侧头,瞥了太后一眼,笑容依旧。“我儿今为皇帝,自有气运在身!”
“我听闻,你今日无有失仪不妥之处,宗人府你三叔忠义亲王和礼官王守晋都对你赞叹不已。”
朱恒延有些不解,不失仪和赞叹不已有什么因果关系吗?
忍不住抬头看了朱汶傅一眼。
“哈哈哈!”朱汶傅笑出声来。
“皇儿,今日便是你登基后吃的第一个亏,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!”说完就不再言语。
朱恒延抬头,看着朱汶傅有些得意的笑脸,屈膝再拜。“请父皇为儿臣解惑。”
“哈哈哈!延儿呀,你记住!所谓礼仪规程,是我皇家衡量天下,设置轨距的手段!
皇帝遵守规矩是为了规矩天下人,不是为了规矩自己!”朱汶傅语气逐渐凝重。
“延儿,你记下了吗?”
“儿臣谨记!”朱恒延低头再摆。
“快起来吧!今日你的事还多着呢,去忙吧。”朱汶傅依旧笑吟吟的看着。
“是,儿臣告退。”
朱恒延低着头走出寿宫。
一直到宫外才敢抬起头,紧张。
他总感觉气氛很奇怪,但他不知道为什么。太后的敌意,太上皇似乎是在教他?还是试探?
想不通!
朱恒延揉了揉额头,看向魏忠见他竟然也低着头。
“大伴?”
魏忠连忙抬头。“陛下请吩咐。”
“接下来做什么?”
“回陛下,该去交泰殿受后妃娘娘们朝贺。”
“起驾吧。”朱恒延坐上步辇,伸手扶着额头,仔细回想刚才心里的疑惑。
魏忠为什么在宫外等候?
太后的敌意!
太上皇那几句话,听不懂!
......
朱恒延双目一凝似乎知道了问题所在。
自己似乎并不受信任!
对话间的疏离感和太后的恨意!
他对此有些莫名其妙。
太上皇那几句话,有点深,那倒也不奇怪,当了几十年皇帝嘛。
前廷的事他知道的有点多,有点快!
东厂?西厂?还是锦衣卫?
乱糟糟!想了一会,愈发疲惫,一晚没睡又累了一整天,这会已经夕阳西下了。
太阳的余光映红了整座皇宫,朱恒延还在路上。
“陛下,您再挺一挺,后宫初立,皇后娘娘的性子您也知道,看见了陛下才能安心,要不然,今天又是熬一夜等陛下。”
朱恒延已经快要睡着了,迷迷糊糊的。“嗯,该做的还是要做好。”
“陛下,皇后娘娘纯善,您得打起精神,偌大后宫没您的撑腰,皇后娘娘怕是要吃不少苦头的!”
朱恒延闻言坐了起来,拍了拍有些麻木的脸,看向魏忠问道。“都当皇后了啊......还有人敢欺辱皇后不成?”
魏忠转过脸眨眨眼,抿着嘴没有出声。
朱恒延突然明白了。
皇宫里,能欺负皇后的可不就是东西那两位吗?
无奈的叹了口气。